“你是不是忽略了什么?”范拾壹严厉质问她,“我呢?沦为背景板了吗?说好的主角团呢?”
“急啥,还有人没出场都不急。”季儒卿让她稍安勿躁。
“我的出场我自己写,不劳您动手。”宋盛楠还是无法接受这天花乱坠的特效,简直在水剧情,“我急,快进到下山行侠仗义惩奸除恶。”
“别呀,我还没和师尊师弟培养感情呢。”钟述眠恋恋不舍,哦,她要谱写一段可歌可泣的爱而不得。
“大姐你单身多久了,做梦也不是这样的吧?”季儒卿问道。
“从出生到现在。”钟述眠用非常平淡的语气陈述这件事实,她一个人走过了二十八年的风风雨雨。
宋盛楠不以为意:“在场的有谁谈过吗?”她一句话换来三个人的摇头。
这能一样吗?她们正是青春年少,怎么能和她比,钟述眠在她们之中深深感受到年龄上的差距。
“你们能理解我的要求太理想主义了,结果在现实中找不到代餐吗?只能在小说里找找慰藉了呜呜呜。”钟述眠悲怆道。
季儒卿看得很开:“爱情不是生活必需品,顶多算调味剂,随时可替代,不用看太重。”
“你是最没资格安慰我的,把你身边的莺莺燕燕处理下再说话。”
“嗯哼,你是在羡慕我吗?唉,看来我这无处安放的魅力闪到你了,我很抱歉。”
范拾壹突然出声:“不对哦,有些连调味剂都算不上,只能算砒霜。”
“哎是啊,你能想象一个男的躺床上不穿衣服勾引你吗?”季儒卿深有同感,幸好她道德底线高,不然就中招了。
“你是在凡尔赛吧?”
“哪有,我在就事论事。”
钟述眠好气哦,不想和季儒卿聊天了,人生赢家怎能感同身受她内心的苦楚。
宋盛楠看出范拾壹的欲言又止,于是拍了她俩一巴掌:“别打岔,让人家说完。”
范拾壹反问她们:“你们觉得以爱为名的‘保护’,是一件好事吗?”
季儒卿听出她话里的意有所指:“你是想说你师兄不让你参与到为怨师的日常事务中?”
“对啊,不觉得太居心叵测了吗?”范拾壹点头,“我是为怨师,这是我的职责亦是我的义务。”
“嗯,太奇怪了。”宋盛楠附和她,“不像保护,像是限制,让你渐渐失去自保的能力,只能依附他。”
“真不愧是你,一眼看透了事情本质。”范拾壹这次下山不枉此行,收获一群知音,“院里都是一群木鱼脑袋,和他们没有话聊。”
“你要叛变吗?”季儒卿很有原则的,不管谁闹事,她都要帮场子,正所谓看热闹不嫌事大。
“呸呸呸,这是我家,当然要把那群人赶出去了。师父离世的时候,东青院来了很多外人,曾经的弟子像蒲公英似的一吹就散。”就剩几个人还在坚持,尽管范拾壹也不知道还在坚持什么。
但师姐还在,还有一气之下外出远游的弟子们,他们总会回来的,如果家没了,还谈何归家呢。
“说句实话,我还不太了解你们之间的三角关系。”季儒卿不禁感慨好复杂啊,贵圈真乱。
她口中的范壹师姐像无间道,一边帮东青院掌门打下手,一边安慰范拾壹受伤的心灵。
“没关系啊,以后有机会说给你听。师姐说你好厉害,她打不过你呢,还说范柒师兄被你养得很好。”范拾壹道。
“我?我当他散养的。”倒不如说范柒自己会赚钱以后,时常奖励自己,季儒卿顺便能沾到一点光。
“那也很感谢你能收留他,不然早被为怨师抓走了。”
“可你没想过,有朝一日我会送他离开吗?”
范拾壹倒没想过,也许真到了那一天季儒卿会舍不得呢:“哎,这些事以后再说,手上的事还没忙完呢,谁想写,先到先得。”
宋盛楠拿到了接力棒,她首先要做的事,就是把钟述眠的感情线全部毙掉。要写就给她好好写啊,别整那些乱七八糟意义不明的剧情,半点职业操守都没有。
秘境内的事传得沸沸扬扬,一是无上陨铁被带回了丹凰派,二是丹凰派出了化神期或是等级更高的大能。
“季前辈,这块陨铁物归原主。”钟述眠把陨铁给她。
“我用不上,你自己拿着玩。”兜兜转转季儒卿又把陨铁还回去。
“这可是千年难得一遇的东西,我找了半天才找到的。”四师妹眼睁睁看着她们互相推脱,生怕落在自己身上。
经此一战,钟述眠虽不喜那小老头的作风,却不得不承认他的话有几分道理:“玉本无罪,怀璧其罪。我的能力暂时配不上这块陨铁。”
在秘境内她占了修为削弱的优势,可出去之后呢,会有元婴期化神期的人继续来争抢,她就算有九条命也不够用。
“所以你觉得放在我这里安全,别人不敢萌生争夺的念头?”季儒卿弹了弹她的脑袋瓜,试图把那些杂念弹奏走。
“我自知这个想法太软弱,但事实就是如此。”钟述眠道。
“知道了,把你的剑给本座用用,过段时日还给你。”季儒卿勾勾手指,钟述眠背后的剑出鞘,飞到她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