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始终不明白为什么凌霄的死讯三叔反应会那么大,一直忙忙碌碌了好几天 直到那天晚上他说:“凤凰已归巢。”无邪还没搞懂什么意思,三叔就又失踪了。
再后来他听说三叔和阿宁要同行,他其实并不想去,但他想知道那话到底有什么含义,于是他跟着去了。
脑子里的回忆是不连贯的,可那些画面被浸泡在血泊里,随着心电监护仪的警报声不断回放。
"铃铛..."无邪听见自己嘶哑的声音在ICU回荡,“是汪家…”
镇痛泵开始运作时,他发现天花板的日光灯突然扭曲成蛇沼鬼城的藤蔓。野鸡脖子猩红的信子舔过眼皮,三叔沾满泥浆的手从地底伸出,攥着半张泛黄的工程图纸。
“病人血氧下降!”
混乱中仿佛有冰凉的手掌捂住他的口鼻。解雨臣身上淡淡的沉香味渗入鼻腔,他腕间的翡翠佛珠硌得他颧骨生疼。他又想起那天深夜他和小哥被困在的那间屋子。
呼吸面罩蒙上水雾时,他听见青铜铃铛在虚无中震动。那种特有的次声波频率穿透镇静剂的屏障,将记忆切割成锋利的棱镜。每一块碎片都映出不同的真相:凌霄端着咖啡对他微笑的清晨,说好一起去寺庙还愿的玩闹,生死关头的相救,以及亲手割开他的手腕把他拖进水里。
“幻觉...都是幻觉...”无邪蜷缩在病床角落,盯着输液管里暗红的回血。窗外梧桐树的影子在月光下蜿蜒,忽然扭曲成凌霄的身形。他的手指穿透玻璃,青铜铃铛的幻听与监护仪警报声共振,在颅骨内掀起嗡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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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普普在更新,只不过这些日子实在是病的厉害,每天打针都打五六个小时,折腾的不行,更新停了几天,实在是抱歉,宝宝们也要注意防范,最近流感太猖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