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琅穿好衣服，把沾血的外衣叠好放进清洁柜，才不自然的开口：“天之巅要塞的将官不得臭美，疤痕才是男人的象征。”

苏白愣了一下，看着一脸平静说出这有些中二的话的司琅，差点笑了出来。

这岂是初代上将立下的规矩，不过是有些个人崇拜主义，估计没有人会去遵守，可能也就只有司琅这么乖的去遵守这样一条“口头”律令。

“你怎么……”

“君主您……”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同时开口。苏白轻咳了一声：“你先说。”

司琅也不做作：“君主您刚才一直在试探二殿下是吗？”

“是，你怎么知道的？”苏白有些惊讶。

司琅盯着他的眼睛：“因为我们从小一起长大。”

因为从小一起长大，因为您是君，我是臣，所以对您的关注格外多了些。这些话司琅没有说出来，但他知道苏白能听懂。

“我经常试探别人吗？”

“这是您的习惯。”司琅回答。

苏白坐在一旁的小沙发上，抬手示意司琅也坐下。

“明明从小一起长大的，但我却好像不怎么了解你。”

“卑职足够了解您，那二殿下是您的亲兄弟，也一定了解。您刚才的试探，他不一定不知道。那么他回答的话，便有可能是顺着您的试探来的。若真如此，您怎么办？”

苏白不假思索的回答：“我还能怎么办，他是我亲弟弟。整个王室，也只有我们两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