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不止是自己在赌,对手也在赌自己不敢开枪。
倘若,这次的任务是威胁他们交出登记簿,那自己确实被他们拿捏了。
但这只是他以为而已。
夏昭然听出他话里的意味,沿着他的思路误导他。
她眉头紧蹙,语气也变得有些发虚,“我劝你不要试图激怒我。”
“你要知道,你们是以陆副部长的名义进入营地的。如果,营地被炸毁,李书记,县革委会的最高领导,要是因为这次事件身亡,你们以为陆副部长能摆脱关系吗?”
“你以为,登记簿毁了,就圆满完成任务了吗?”
“不,你们反而因此给陆副部长造成了更严重的、更恶劣的影响。”
“你以为,你们还会因为这一个小小任务的完成、献身,换取超额的报酬吗?你们的家人不被你们拖累,就算万幸了。”
对方听到这话,脸色顿时变得阴沉下来。
“你想干什么?”另一人急切地问。
“登记薄。”她言简意赅地回应。
先前那位为首的枪手顿时伸手制止,厉声说:“不可能!”
他回过头,看向自己的兄弟们,说道:“别听她胡说。她就是料定我们不会让她死,借此要挟我们。我们绝不能上了她的当,不能把登记簿交给她。”
枪手们听到这话都迟疑了,他们望着夏昭然那挺直的身姿,笔直的枪杆子,还有那搭在扳机上的手指,对准弹药的枪口,只觉得浑身发寒。
“可是,万一她开枪……”
为首的枪手也看出自己团体的不安,转而看向夏昭然,沉声说道:“好!我们不逼你。你先冷静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