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既然写对了,应该能答出来吧?
夏昭然紧抿着唇,一言不发的样子让少年们的心都沉到谷底了。
钱云霞忍不住压低声音问,“要不,我们不搭理他们,反正,成绩已经定了。”
有少年嘀咕道,“那他们只会更嚣张。”
竖起耳朵听这边动静,有一个村医笑着说,“嘿嘿,我就知道你们不敢说,因为她根本就不会。”
突然,有什么击中脑门,村医唉哟一声,望向门外。
不知什么时候,围在门外的变成了一群年轻人。
他们指着屋内,笑道,“你们这么老了,还来培训什么?就知道挤兑年轻人。”
屋内的少年们听到这话,都痛快地笑了。
夏昭然却眼尖地瞥到那抹身影,那只溅了泥点的黑布鞋,上方,是那修长又温暖的手,以及那半掩着的弹弓。
门外的少年目标明确,嘲笑完这群村医,转而看向台前的医师,大大咧咧地说,
“北京来的专家,依我看,你这个培训班得分两个班,不然早晚要打起来。”
另一人唱和道,“我看呐,干脆下一批不招这些长辈了。都分不清谁给谁上课。”
这些天的培训,北京来的专家对村医们都很尊重,甚至有人说,在中医药方面,村医才是他的老师。
村医们对此十分受用,可今天被这群少年这么一说,再看看台前医师缄默的样子,不由得慌了。
单说这一次考核,就知道中医药方面,北京来的专家们并不弱于大家。可这几天的培训,让大家受益良多。
要是因为这场闹剧,害得往后大家都没机会培训,甚至影响这次培训,可就得不偿失了。
夏昭然看着村医们一脸懊悔的样子,当即看向医师,正巧撞上对方看向自己的目光,他微微颔首,似乎是在鼓励她说出接下来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