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昭然并没有反驳,她知道,他必定还有下文。
只有找到了大家不满的原因,才可能澄清误解。
可是,那人还没再说什么,钱云霞就开口了,
“不是这样的。”
众人纷纷认真地看着钱云霞,显然,几天的相处,令他们更相信钱云霞的说法,而不是今天才来的、不知怎么得到县革委会书记推荐的陌生人。
夏昭然咬紧牙关,她从没有想到,有一天,自己的未来会掌握在钱婆子的女儿手里。
“夏知青,我记得,你当时穿了防雷服去救人,只不过衣服笨拙,才只能靠世晖哥帮忙吧?而且,你当时还受了伤,为了帮助村里的妇女免受流氓侵扰而受的伤。”
“你不记得,也没关系。我们会帮你记得的。”
钱云霞笑着看向台前的女医生,说:“我可以证明,夏知青有着高尚的品格,肯定能成为德才兼备、悬壶济世的好医生。”
“无论是为了我们村,甚至整个国家,她都会做出了不起的贡献的。”
听到钱云霞的这一番话,夏昭然一愣,好像有什么拨开了自己眼前的重重迷障,整个人豁然开朗,仿佛灵魂都在上升。
真没想到,她会帮自己说话。
“你这话说的,好像我们没贡献一样。”
一个皮肤晒得黝黑的中年人皱眉说:“我们从小吃那么多苦,好不容易解放了。我跟着党学识字,攒了好久的钱买了《赤脚医生培训手册》,天天做完农活就看医书,不也帮了不少村民。”
“我长这么大都没上过学,也就是等到这次,才有机会跟老师学。跟我一起面试的,哪个在村里没点贡献?哪个日子不比她苦?失败了,不还是得回去,再等机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