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培训才开始了一天,如果,我跟老师们争取面试机会,有没有可能候补进去?”
男子闻言一惊,“这……哪有这样的先例。”
是吗?都觉得这件事不可能吗?那自己还有什么办法回上海?
1974年,就算是顶替父母的岗位回城,都有很严苛的要求,譬如说,你得证明你不能干农活了。
光影之间,在那个晦暗的角落里,她低垂的眉眼,如同雨后的江南,有氤氲的水汽弥漫,如同从画中走出的美人,是那么落寞、哀伤。
只一瞬间,他已经被打动了。皱起眉头,他温声说:“你要真想参加这次的培训,去找县革委会书记,看看能不能说服他。”
县革委会书记!
夏昭然眼前一亮,兜里的推荐信,对别人没用,可对书记而言,有用得很呐。
“谢谢你的帮助。”
夏昭然深深鞠了一躬,对方连忙手忙脚乱地制止了她的行为,脸庞更是红了一大片。
“再会。”
不想耽误一刻,夏昭然当即转身,准备朝外面奔去,哪知道,手腕突然被捉住。
她讶异地回眸一看,对方的脸唰地一下全红了,
“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夏昭然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别人帮了自己这么大忙,自己居然都没自报家门,真是过分,
“对不起,我急得都忘了。我叫夏昭然。”
“我叫刘圣哲,多多指教。”
刘圣哲眉梢眼底尽是笑意,站在原处,挥手道别。
夏昭然笑着,也朝他挥了挥手,“嗯。刘圣哲,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