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世晖,她就是无赖,必须要接受教训,不然,下次还会害人。”
“那也不需要你出手。昭然,为了我们的未来,我可以忍。”他在她的耳边,用那暗哑的嗓音,低低地说。
“你忘了,她是怎么安分了些的?”
当着这么多人面,夏昭然不敢明说,只稍稍暗示他,那天晚上,他率领兄弟,在钱婆子家门口收拾她,为自己出气的事。
陆世晖听着这气鼓鼓的话,却只是轻笑了一声,缓声说道,
“昭然,我可以忍,你不需要忍。”
他松开手,说:“好了,你该抓紧时间,忙自己的正事。不过,首先,请把我送到稻田那边。”
收起桌上剩余的纸笔和红泥,陆世晖笑着跟大家道谢,就朝着自行车边走去。
钱婆子却不死心,趁着他们说话的工夫,又捧来一滩淤泥。
陆世晖脸上的笑容并未散去,目若寒霜,只随意一瞥,就震住了钱婆子。
可钱婆子哪是什么能善罢甘休的人,她回过神来,气急败坏大骂起来:“你个小鬼,横什么横,我吃的盐比你吃的饭都多,你还敢吓我?”
夏昭然听到这话,蹙眉望着陆世晖,他那干净的白衬衫,背后已经有一大块淤泥印记,还散发着臭味。
干起农活来,哪顾得上洗澡换衣,他必定要忍到晚上。
而钱婆子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真叫人难以忍受。
一想起之前,每当自己受委屈时,陆世晖总是不由分说地出手,甚至,跟陆善大打一架,留下记录,差点彻底毁了前途。
夏昭然真怕他一时冲动,当众揍了钱婆子。
出乎意料的是,陆世晖的神情是那么云淡风轻,只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
“钱婶,看来你挺喜欢淤泥的。”
钱婆子一听这话,脸色大变,顿时把手上的淤泥都甩了,急声说:“你……你们别想把我女儿挤下来。”
“走!”
陆世晖并未理会对方的话,反而朝夏昭然挑眉一笑,两人趁隙骑车溜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