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给院里老人每月供应五斤特价香肠。"周卫民竖起第二根手指,"第二,三大爷的算盘该上油了。"他转向阎埠贵,"您那祖传算盘,用我特制的松油保养怎么样?"
阎埠贵刚要拒绝,周卫民又补一句:"免费。"
"成交!"三大爷的算盘珠子在脑海里拨得噼啪响,"但油钱得从分红里扣!"
"别小气嘛。"陈雪茹晃着支票本,"我用这个换。"
阎埠贵盯着支票上的数字,喉咙滚动了一下。周卫民忽然插话:"三大爷,您要是把算盘借给陈姐,我教您做松油算盘珠。"
"松油珠?"阎埠贵眼睛发亮,"能算账吗?"
"不仅能算,还带着松香防蛀呢。"周卫民掏出颗样品,深褐色的松油珠在阳光下泛着琥珀光,"您看这纹路,比塑料珠可金贵多了。"
阎埠贵突然抓住周卫民胳膊:"那个……松油珠……"
"您帮陈姐看好算盘,回来我给您做十颗。"周卫民眨眨眼,"再送您副松油护膝,治老寒腿。"
三大爷的腰板立刻挺直了,拍着胸脯保证:"我保证连颗灰都不让她沾!"
"三十年的茅台!"周卫民眼睛发亮,"您从哪……"
"二大爷,这酒我收了!"他转身抱出个陶罐,"用我特制的松针酒跟您换,保证比茅台还够劲!"
刘海中将信将疑地掀开陶罐,浓烈酒香混着松枝清香直冲脑门。他尝了一口,眼睛立刻瞪得铜铃大:"这后劲儿……得六十度!"
"留着过年喝吧。"周卫民笑着把酒坛推给他,"但茅台得归我。"
"成交!"刘海中抱着酒坛直打转,"这酒够我喝到元宵了!"
阎埠贵看着周卫民把茅台倒进融合器,心疼得直抽抽:"暴殄天物啊!"
"三大爷放心,"周卫民往融合器里加了把松针,"这一坛酒能变出十坛酒香调料,够用到清明了。"
"开席!"易中海点燃鞭炮,噼里啪啦声中,整个四合院都飘着肉香。周卫民端起特制酒壶:"这是用融合后的松针酒调的,后劲小不上头……"
"先吃肉!"刘海中已经抓起筷子,"这松枝肠怎么还有爆浆?"
众人定睛看去,只见肠衣在热油里裂开,金黄的松子仁混着肉汁涌出来。原来周卫民在灌肠时偷偷加了层松子夹心,高温下松子油浸润肉质,形成琥珀色的爆浆层。
"这肠衣……"阎埠贵嚼着脆生生的肠衣,"怎么像吃虾片似的?"
"三大爷好舌头!"周卫民笑着揭秘,"这是用木薯粉和鸡蛋清调的,又脆又补钙。"
陈雪茹忽然举起酒杯:"各位,我提议和卫民合作开连锁店!"她晃着新做的爆炸头,"就叫"卫民腊味",开遍全国!"
"好!"刘海中第一个响应,"我投资!"
"算我一个!"易中海掏出存折,"当年厂长说我保守,这回我要当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阎埠贵急得直转算盘:"等等!分红怎么算?我得占两成……不,三成!"
周卫民笑着按住三大爷的手:"放心,给您技术入股干股。"他忽然转头对王主任说:"王主任,区里的供应点……"
"已经批下来了!"王主任举着酒碗,"明天区供销社就来洽谈!"
"您这是……?"周卫民单手掌把,驮着竹篓的后车架发出吱呀声。篓子里码着二十来根特制香肠,松枝与花椒的香气混着柏树枝的清香,惹得阎埠贵喉头直滚动。
"昨儿个你分给傻柱的那截香肠,教我家解放尝了口。"阎埠贵把眼镜推回去,镜片上沾着油星子,"这后半夜的,三个小子轮流到我屋门口打地转,硬说要做腊味生意。你说说,这像话吗?"
"三大爷,我这香肠可不比寻常。"周卫民解开竹篓上的草绳,露出里面码得整整齐齐的腊肠,"您瞧这纹路,三肥七瘦黄金比。再说这熏制……"
"行了行了!"阎埠贵突然提高嗓门,惊得院里觅食的麻雀扑棱棱飞起,"别跟我这教书的掉书袋。就说吧,让解放他们入个股,每月分三成利?"
周卫民故作犹豫,实则余光扫着西厢房动静。果然,陈雪茹描着蓝眼影的窗口支棱起来,这位街道办商业主任最是爱看院里热闹。
"三大爷,不是侄儿驳您面子。"他压低声音,"昨儿个一大爷尝了口,今儿就托人捎信说要订二十斤。您也知道,厂里工会主席就好这口……"
"二十斤?"阎埠贵算盘珠子拨得噼啪响,"按市价腊肠一块二一斤,你这……"
"三大爷。"周卫民突然截断话头,从兜里摸出张油纸包,"您先尝尝这个。"
"这是……"
"川湘双味腊肠。"周卫民嘴角微翘,"红肠用郫县豆瓣提鲜,白肠拿湘西腊肉入味。昨儿个系统……咳,我师父托梦教的秘方。"
西厢房突然传来瓷器碰撞声,陈雪茹踩着高跟鞋出来了。她今天特意穿了件水红色的确良衬衫,领口别着白玉兰胸针:"卫民兄弟,姐姐可都听见了。这川味腊肠,给东风百货留三十斤?"
阎埠贵急得直跺脚:"哎哎哎,先来后到!"
"三位爷别争。"周卫民从车把上取下布包,"今儿带了两样新货——"
油布掀开,露出三块酱色腊肉。晨光透过腊肉纹理,竟在砖地上投出"福如东海"的镂空字影。
"这……这怎么雕出来的?"二大爷刘海中不知什么时候凑了过来,车间主任的派头全丢了,"卫民,给厂办弄十块,李厂长要招待外贸局……"
"老阎说得在理。"易中海的铜烟锅在青砖地上磕出火星,"卫民啊,不是当大爷的要为难你。这投机倒把的罪名咱可担不起!"他故意把"投机倒把"四个字咬得极重,惊得树梢知了都闭了嘴。
"刘翠芬!"易中海的铜烟锅当啷掉地,"你婆母平时给你送菜送面,你竟下得去手!"人群哗然中,龙老太儿媳瘫坐在地,裤脚还沾着后厨飘来的松木屑。
阎埠贵突然挤到周卫民跟前,老花镜险些蹭掉:"这血肠……能不能再灌二十斤?我侄子结婚……"
"老阎啊老阎,人家卫民是搞技术创新的。"陈雪茹不知何时又凑了过来,指甲上新涂的丹蔻红得扎眼,"没看见刚才那投影?这哪是腊肠,分明是仙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