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他看得出来,两个老婆里,朱标更喜欢常碧霞,总是让他给她做好吃的哄她开心。
试问天真无邪、温柔贤淑、毫无城府的女人,又有谁会不喜欢呢?
她放下银勺子,仰头问道:“邓大哥,你有心悦的女子吗?”
邓大哥?!!!
他老脸一红,摸着没有一根散发的后脑勺,笑着道:“有有有有、有吧。”
“那你怎么不去求父皇赐婚呢?”
他低头自嘲一笑,“我喜欢她,但她——未必喜欢我,等时机到了,我自然会去求陛下赐婚。”
他有自知之明的。
“邓大哥如此优秀,她怎么会不喜欢你呢?若是她不喜欢你,那她可真是有眼无珠了。”
“哈哈哈哈……”他被常碧霞逗得捧腹大笑。
他在两个小时后,才做出令东宫下所有人都满意的慕斯蛋糕来,然后立即带着自己的蛋糕去见谢婉茹。
女子躲在墙角,直到听见一串急促的脚步声才从宫灯后走出来。
他举起食盒,高兴道:“婉茹,我做出来了!青竹葡萄慕斯蛋糕!入口即化,甜而不腻,她一定会喜欢的,不对!是没有女生能拒绝这款慕斯蛋糕!”
“呵呵……”她的双眼弯成一轮新月,接过他手中的翠绿色竹筒。
两手相触,一串电流击中彼此的心。
“谢、谢、谢谢你!”谢宛如红脸跑开。
“切!人小姑娘脸红就得了,你个大老爷们儿还脸红了!”他愣了老半天,等人消失不见了,才回过神来,抬手猛吸一口掌心的香味,“香!”
老邓在回光禄司之前,去了一趟谨身殿,李善长正在里边儿跟老朱议事,于是他只能提桶在外等候,陈公公也是个善良的人,跟他一起站在殿外候着,两个人站在一块儿,倒不至于那么突兀、无聊。
“陈公公,陛下吃了我送来的慕斯蛋糕吗?”
陈公公夸张道:“吃了的,吃了,陛下一边吃还一边笑呢,把喜爷馋得呀,直流口水!”
“改天小弟也跟您和喜爷做一份儿!”
陈公公笑着推辞,“不劳烦,不劳烦了!”
“哎呀!不麻烦的!”
“那、那我就替喜爷谢谢小弟你了!”
“客气!这是小弟的荣幸!”
两人絮絮叨叨地说了好半天,李善长才从殿里出来。
和初次见面时不一样,如今的韩国公身穿大红色衣袍,头戴乌纱帽,目光如炬,精神矍铄。
“韩国公。”
“邓大人,老夫与你,又见面了。”
两人互相行礼,但邓士为的背弯得更厉害些。
“许久未见,韩国公依旧神采奕奕,气度非凡。”
“哼!”李善长听见他谄媚讨好的话,轻蔑地冷哼了一声。
他无所谓地笑了笑,刻意侧身让李善长离开,随后跟着陈公公进殿跟老朱议事表忠心。
此时,高德盛为了找齐他要的东西,骤然离京。
月黑风高,三进院落里烛光摇曳,映得假山阴森恐怖。
御史中丞涂节疾步往正中央的屋子走去,轻叩门扉三声,急切地闯了进去。
“干爹,高德盛~走了!”
胡惟庸喝了口茶,道:“走了?去哪里了?”
“去给那个庖厨找东西了!”
“嗯?高德盛也跟这个厨子有关联,能有此能耐,难道——他真是李善长的人?”
涂节十分笃定道:“干爹你何须担心他是李善长大人的人呢?李善长大人同我们是一条船的蚂蚱,正所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李善长老奸巨猾!若是东窗事发,他定能有法子与我等撇清干系!”
“这……现如今陛下的心思难以猜透,这邓士为——这邓士为恐怕是陛下的新剑,急着拿我等祭剑啊!”
胡惟庸斜着三角眼瞪着他,声音沉如闷鼓:“你怕什么?本丞相既然能熬死杨宪,弄死刘基,逼走汪广洋,还怕一个邓士为不成?!”
这些股肱之臣在他的推波助澜下,死的死,贬的贬。
“高德盛!你和顾礼竟敢与我作对?!”
“干爹,高德盛可是陛下面前的红人呀~你……不怕他……”
胡惟庸拍案而起,极其嚣张地吼道:“皇帝我都不怕,还怕他吗?!”
涂节撇嘴,不敢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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