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国家,皇帝才是第一卷王!
在他出谨身殿时,三角眼又来了。
他语气不善道:“胡大人。”
他是不屑和胡惟庸打交道的,但没办法,现在的胡惟庸,仍然是权势滔天的丞相,且是唯一的丞相。胡惟庸害他一次,朱元璋护得住,但多害他几次,指不定老朱会觉得“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一怒之下就把他斩了。
“邓士为。”
他抱臂摆出一股莫名的正宫姿态,道:“胡大人来见陛下啊?”
胡惟庸眯眼笑,“邓士为,你不应该是大鹏,你应该是一只野猫。”
“哦?是吗?还请胡大人告诉我,我为什么是野猫?”
“猫有九命。”胡惟庸眼神闪过一瞬的凶狠,咬牙道,“邓士为,你的命很硬,那我们就看看,到底是你的命硬,还是我的手段硬!”
他发现不能跟这种长了三角眼、一脸凶相的人硬碰硬,于是缓和了语气,诚心诚意道:“胡大人,我不知道是哪里得罪了你,还请胡大人指明。”
胡惟庸见他一脸真诚,气得甩袖。
“指明?你是什么东西?也配让本官给你指明?!”
咯咯咯——
邓士为怒了,握成拳的骨节咯咯作响。
“怎么?你还想打本官不成?!”
他咬牙咽下这口气,虚伪地笑着,“哼,没有,我怎么会呢?我哪儿敢呢?”
“邓士为,本官不知你是用了什么手段让陛下深信于你!你一个厨子,竟敢干预国家大事?你把六部置于何处?把本丞置于何处?!”
邓士为这下明白这老逼登为啥想整死他了,
他心想这人活的也真是累,大家一起把国家建设好不行吗?非要争宠,争宠就算了,最后还起了谋逆之心,落得个株连九族的下场。
他觉着胡惟庸的格局太小,面相也不善,索性装都懒得装了,敷衍地行了个礼跟他道别,直接去了东宫。
他前有顾礼,后有朱标,有朱元璋,还怕他一个胡惟庸不成,大不了万事多注意一点儿,不给他留一丁点儿害自己的机会,等到洪武十三年,这胡惟庸自然而然就死了,也省得他去想办法弄死他了。
他想通之后,低头看着手里捏着的文书,吐槽道:“老子是他朱家的快递员吗?”
吐槽归吐槽,事儿还是得好好干,他把文书送给朱标之后,跟朱标学着下了会儿棋。
风起叶落,黑白棋子落于网格棋盘之。
邓士为的棋子招式莽撞,完全摸不着窍门儿;朱标的棋子攻势温柔,每落一子,总是笑眼盈盈地看着对面暗自苦恼的壮汉。
“看来钦差大人也有不会的东西。”
他闻言惊讶抬头,“哦?太子殿下也知道了?!啊,对,太子殿下您每日都会跟陛下议事,自然是知道此事!不过,臣不会的东西海了去了,哪像太子殿下,博览群书,德才兼备,文韬武略。”
他的自问自答,让朱标忍俊不禁。
这皇宫内有许多人,但却鲜有邓士为这般真诚、直接的人。
两人不再言语,安静沉默地下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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