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72章 我知道你柔韧度好(2 / 2)听说你要前规则首页

曾瑶瑶依旧冷着脸:“我看你巴不得我有事!我见伞倒了好心推开你,你反倒凶神恶煞的哎呀,好疼。”曾瑶瑶眉毛一紧,倒在一边的工作人员身上。

“快快快,都麻利点,扶进休息室!”还是赵导演出言。

赵导演是最着急的,生怕俩位姑奶奶出点什么事,他这戏要怎么办?目送她们被扶进休息室,他愤怒地踹了好几脚倒下的伞。留下的一个工作人员见导演愤怒,默默等他撒完气才撤走了不合时宜地出了故障的遮阳伞。

坐在休息室沙发上,她的宫装算是毁了,撩起下摆露出膝盖,果真破了皮。工作人员小祝给她膝盖、手心酒精消毒,自然痛,不过她咬咬牙忍着。倒是耳边不停传来曾瑶瑶嗯嗯啊啊的喊痛声,可不烦了?

不过怎么办,曾瑶瑶好歹为了救她。不然曾瑶瑶大可躲开,让全部的痛都到她身上。所以她忍着手心膝盖的痛,忍着耳边的烦。

小祝给她上药,膝盖上蹭得比较厉害,贴上纱布。痛不过一时,她倒是能站起来了。手心她坚持什么都不贴,因为她要去演戏,手心拍到有点什么,不太好。

“曾瑶瑶是不是很严重?”钟意谢过小祝,走到曾瑶瑶旁边问在给她的脚做及时处理的小周。

小周回答:“破皮出血,擦伤比较严重,可能还会留疤。不过”小周抓住曾瑶瑶的脚时,就发现她脚上原本就是伤痕累累,现在不过伤上加伤,疤上加疤。

曾瑶瑶柳眉倒竖怒喝小周:“闭嘴。”抬头望了眼钟意:“好戏看够了,你可以走了!”语气十分不好。

钟意还真懒得站在这里听她喊痛,走出休息室,到换衣间换了套旗袍,走到拍摄现场:“赵导演,我来了。”

赵导演正愁着怎么开拍,她就火速出现,不过他还是问:“你脚没事,怎么就来了?你今天可是有打戏的。”

“我能摔出什么事?我为了拍打戏的磕磕碰碰哪样不比这严重?磨叽啥,不正好是我的戏份么?”钟意大大咧咧说,全然不在意膝盖伤的样子。

本来就是小伤,她能走动,涂药那阵劲过了就好了。留疤不留疤,她全看身体自由发展。反正她怎么来怎么美。

“行行行,那快去。”赵导演松口,毕竟进程重要。眼见隔壁的隔壁卿卿拍摄了一半,而他只是个开头,说不过去。

这行业,难道同一公司就没竞争?

出乎钟意意料的是,她忍着痛咔了几次终于过了去伞下休息时,曾瑶瑶坐在那里。她走过去问她:“你出来干什么?”

“哟,你可以带伤拍戏,我为什么不可以?”曾瑶瑶十分好强。

“你比我严重。”钟意回答,而且她看曾瑶瑶,就是娇娇弱弱的,哪像她,从小摔着长大的。

曾瑶瑶全然不在意,笑得十分嚣张:“那就证明我比你厉害。”

钟意是等着看好戏的,没想到曾瑶瑶没喊疼更没有比平常失水准。她想,这个人虽然讨厌,但有时候人也不错。毕竟是救了她的

她换好衣服走出影视城已经不早了,秦然约她吃饭。想想他们两个人好久没有吃饭了,她就答应了。他兴致不错,约的竟是鸳鸯楼,她和戚临君孽缘真正开始的地方。

走到他订好的包间,她坐在椅子上,忍着膝盖上突如其来一阵痛,调侃他:“怎么,同学会还没开始,你太想我所以要吃饭?”

秦然给她倒了杯开水,递到她面前:“未来的大明星,我现在不好好巴结,以后可不是晚了?”

她并不客气,直接喝了大口水,包厢是有空调的,她喝了大杯谁也没出大汗。

轻轻把被子放在桌布上,她问:“说吧,找我什么事。”记忆里她很少主动联系人,唯一的秦然,他找她居多,不过多是因为叶婧仪。

“钟意,我现在找你只能是有事了?我不能和你好好吃顿饭?”他见她来了,把服务生喊进来,把菜单递给她,“你点。”

她随意勾了几道看着眼熟的菜,然后扔回给秦然。

接过菜单,他看了一眼,朝服务生笑得温润:“就这些吧。”

待到服务生推门而出,她才再次问:“是不是你和叶婧仪又怎么了?”秦然太奇怪了,还说要和她好好吃饭。难不成真如他所说,巴结?不可能,她信他就是因为从小认识了解他的人品。

“钟意,真的没有。我就是想和你吃吃饭。”秦然一再坚持。

她一天累得直接想摊下,他既然坚持,她就不追问了:“那你和叶婧仪,就是很好咯?她的那个上司,善罢甘休?”钟意不敢说看人一看准,但如一句话,时间上感冒和爱是藏不住的。她又是演戏的,特别注重人的表情各种。

叶婧仪和赵成河的暧昧,她不是感觉,都是看到过的。不过秦然没看到,更不愿意相信她,因而她不说。

秦然回答:“阿婧因为上次在这里出的事,过了一星期左右被他老板贬到偏远地方出差。一个星期回来后她整个人黑了又瘦了。我看着都心疼,带她好好玩了。你伤着的时候我后来看你看得少,也是因为她。她最近和我很好,钟意,真的很好。我打算再过些日子就跟她求婚了。”

她一怔,求婚?

“秦然,我和白成轩的婚礼下场这样,就是因为我太草率。草率地以为他真的会像她许诺的那样,所以,不过叶婧仪怎么样,都请你慎重。”

“可是我和阿婧高一认识,已经七年了。”他朝她笑,“和你认识一年多的白成轩有差别吧?我看这白成轩也收不住你,没结婚才好呢!”

她忽然失笑,想起她告诉秦然她要嫁给白成轩时秦然着急跳脚的模样。是不是男女之间的好朋友就是这样,对彼此的另一边都是不满意?

“秦然,你说,我对朋友是不是太苛刻了?”她突然之间想起曾瑶瑶,哪怕曾瑶瑶救了她,她对曾瑶瑶态度依然不好,只是比平时多了那么一点点。

“你是苛刻?”

鸳鸯楼风景好,菜品好,上菜也快。

秦然质问她时,恰好菜一盘接着一盘来了。

等服务生送完菜出去,他并不急着动筷,而是继续未完的话:“钟意,你回来两年了,你真的交过朋友吗?我是运气好,在你天真可爱时走近你成了你朋友。不然你绝对不屑和我做朋友。你看你,没了张菲儿就是周艺歆。你去拍戏那么多人,你每天会碰上这么多人,可是你一个都不相信,不愿意去接触。还有我的阿婧,你总是以最坏的猜测她。你这样,给人机会成为你的朋友吗?”

“菜要凉了。”她突然开口,不想有生之年还有机会被秦然教训。

“凉了好,反正热。”他被她气得,忽然感觉白费口舌。

她抓起筷子,又放下,抬眼,认认真真问他:“如果有一个人脾气不好,对你也不好,经常讽刺你。但是危险的时候救了你,也是很努力认真的是不是可以成为朋友?”

他看了一眼:“你今天怎么了,还被人救了?”

拿筷子敲了敲秦然的碗,她威胁:“不许岔开话题!”

“钟意,看人不要用眼,用心。”秦然这下倒是夹了筷白斩鸡蘸了酱油,“不过你的心防太严实了。”

也许是吧。

她笑一笑,仰脸:“吃饭,你请客,我当然要好好吃。”

“唉唉唉,你一个大明星,怎么这么小气?”秦然调侃。

她看他一眼:“那你希望我把摄影师手打残了?”

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果然感性的钟意只是昙花一现,秦然不再抱希望,静静吃饭。

钟意太累,不想去伺候戚临君去干粗活,所以直接开车回了公寓。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都是秦然的话,虽然她对秦然态度不好,但这世界她能听得进去话的人就秦然和何慧。当然是感情上且心甘情愿的,她现在听戚临君的,有点屈于强权的意味。

曾瑶瑶没想出个结果来,她心里排斥,又觉得自己可能武断了。但是戚临君那边她怎么可以忘了去应付呢?

赶紧起身,捏了捏嗓子,她才打通他的电话:“临君”细细长长,回味无穷的语调。

他还在公司,哪里料到一通电话让她想到春宵。

“说。”她很少这么喊他,一喊估计没好事。

果不其然!

她酝酿一番:“今天我拍戏拍得好累,有打戏,手脚都撞疼了,直接回家休息好不好?”

“”他沉默以对。

她再接再厉:“临君”差点就把床上功夫使出来了。

他直接挂了电话,怕再听下去就对空气起了反应。

她乐陶陶地,想他沉默就当默认吧。反正她是真没心思继续去,脱裙子扯纱布,其实伤口不大,就是出血的时候参人,显然她一下午折腾没结痂,不过不痛了。

直接去洗澡,沐浴露避开,水没有避开。还有一个刹那疼得龇牙咧嘴的。总算洗完,她穿着浴袍在床头柜翻了大号的创口贴,细致贴上,希望早上能好。

她本来想直接躺床上关灯睡的,躺着又觉得口干。她喜欢喝现烧的白开水,臭毛病养成很久没改。扯好睡衣,她开灯下楼。居然发现客厅的灯开着,沙发上,笔直地坐着一个男人。这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戚临君。

不禁疑惑了,她洗澡洗了很久吗?他怎么分分钟在眼前了。

“你怎么进来的?”她边下楼梯边问。

“你上次告诉周镯备用钥匙放在哪儿了。”他回头,一点没有闯进别人家的羞愧。

她说:“哦,我下次应该换地方了。”膝盖上的伤她怕在坏,走得比较慢?

“不用了,以后留给我保管最安全。”他一本正经回。

“你”她真是可恨可气,可想来想去,她这没什么好东西。

见她走得慢,他问:“摔的是脚?”

“嗯。”她回,“膝盖,不严重,还拍戏了呢。”

“过来坐。”他朝她招手,拍了拍沙发。

她倒不客气,坐到他旁边,仰着脸问他:“你帮我烧水?”

他用行动回答,直接去找电水壶。

看他忙忙碌碌,她躺在沙发上当娘娘,忽然觉得这日子真好。

过几天她的膝盖好全了,曾瑶瑶也差不多好了。没想到两个伤残人士,并没有拖慢剧组脚步,当然更不可能飞跃,只是维持之前水平。因为秦然的话,因为她自己,她对曾瑶瑶的态度也有所改变,虽然没有主动示好,但是冷眼是没有了。

看待她,也不像以前,纯粹是讨厌。

曾瑶瑶对她也差不多,不爱搭理不爱说话,就拍戏,没想到,她们之间会是曾瑶瑶主动邀约。

她脚好了,戚临君前几天确实照顾她,也刚好姨妈来了没和他发生关系。看他忍得辛苦,她准备晚上好好哄哄他,什么性感薄透睡衣都准备好了。因此一结束她就急急跑到换衣间换衣服,不想被曾瑶瑶拦住。

“曾瑶瑶,你有什么事?”

“钟意,我想请你吃个饭。就当希望我们合作愉快。”曾瑶瑶开口。

她想着戚临君,但是又觉得秦然说的话没错。试试又何妨?她点头答应。

曾瑶瑶不开车,她按着曾瑶瑶说的地方开车去的。

骨烽楼,没听过,估计新开的。

曾瑶瑶做主,她是跟着。

点好菜,曾瑶瑶就给两人倒了酒。

曾瑶瑶先喝了一大口:“钟意,我一开始真的很讨厌你。或者说,很嫉妒你。你晕倒那次是我出言挑衅,我对所有人都可以微笑,但独独对你。”

“我也很讨厌你,之前。”她耸肩,“不过都过去了。”

过不去的,过不去的曾瑶瑶在心里说。

面上曾瑶瑶还是露出了微笑:“是啊,过去了。”她指了指钟意前面的酒杯,“你喝下这酒当是原谅我,我就告诉你我为什么那么讨厌你。”

钟意不疑有他,拿起酒杯就是一大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