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以前酷爱骑射，现在有多久没碰了？青禾说你作诗天赋颇高，有继续和你的诗友们吟诗作对下去吗？听说你本就不是一个愿意忍气吞声的性子，如今为何变成这般模样？”

顾南烟低下眸，眼角的泪缓缓低落，嗓音也带着一丝哭腔。

“我这番模样，自己看了也厌恶不已。”

少女看着她眼角划下的泪珠，眉梢微凝。

说实话，顾南烟虽美，但她的眼里始终带着一抹深闺怨妇的神情，没有任何一位男人愿意和拥有这种怨恨神情的女子相处。

就算一开始温子然能忍受，到后面顾南烟爆发了也会使之越加厌恶。

照现在他们的情况来看，顾南烟应该爆发了不止一次左右。

思及此，少女收回搭在她肩上的手，抬手抚摸着她秀发上插着的发簪，低声问。

“青禾说过，你以前俗爱简朴装扮，头上插着的发簪永远都不会超过三样，现在为何素爱华丽装扮了？”

顾南烟拿起头上的一只发簪，抿唇轻笑，笑容里似带着一抹苦笑。

“为了让他留在我身边，我用尽一切方法，好像在不知不觉中，就已经失去自我了。”

她站直身子，视线轻轻扫过她的墨发，抬手把她头上的发簪缓缓摘下，低眸道。

“想要改变吗？”

少女说的轻描淡写，但听到的顾南烟心里不由得划过一抹跳动。

她抬眼看着镜子里一脸淡然的少年，便见她又面不改色的来了一句。

“去避暑山庄接待皇上这件事，拒绝了吧，反正日后不管他官位再如何高升，都已经和你没什么关系了，你不必一切都以他的事情为先，有时候多为自己而活，也是一种不错的选择，不是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