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离开渠门(2 / 2)捡到的杀手成了我的暗卫首页

青湛搂着她,重新吻上她的唇,直到天际晦暗一片,他才松开她,低道:“我们一直过这样的日子。”

他抱着她从断崖回到竹林小院,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沈呈锦终于忍不住流下眼泪。

……

童朝给她的药很好,脖子上的瘀痕已经淡了许多,沈呈锦洗过澡后,重新包扎好手腕伤口,只穿了一件中衣,坐在竹榻边上,安安静静地看着窗子,听到门口的响动,她起身走到窗边,将窗户合上。

青湛走进来,顺手合上了门,朝里间走去。

一身白色中衣的姑娘立在窗边,身量纤弱窈窕,粉黛未施,如瀑的青丝自然垂落,衬得小脸莹白娇美。

他心口微滞,一时怔在原地,眼看她向自己走过来,在他跟前停住。

她微微扬起头,吴侬软语:“湛湛,我把自己给你,好不好?”

衣带被她伸手解开,上衣褪落,只剩一件浅青色的兜衣包裹着冰肌胜雪。

她伸臂勾住他的脖颈,吻上他的唇。

青湛不由自主地搂上她的腰,手掌贴到那温软柔滑之上,身体一僵,大脑一片空白,只觉得周身都如火燎一般,吞噬着他的理智,等回神,怀里的姑娘已经被他抱到榻上压在身下。

他的神志已然迷乱,伸手去掀她上身仅剩的一件兜衣,目光落在她脖颈的青紫痕迹,蓦地顿住,眼神渐渐清明,强行压下那股快要把他折磨疯的欲念,从她身上离开,扯过榻上的薄被盖在两人身上。

沈呈锦不知道他为什么忽然停下,身旁的青年浑身紧绷,仿佛再去碰一下,他就会彻底入魔发狂。

她没有说话,只是静静注视着他,许久,青年平静下来,伸手搂她到怀里,呼吸还有些粗重,声音带着哑意:“锦锦,等我们成亲了……”

沈呈锦知道他在说什么,那天她拒绝他,说要等成亲后,他记着了。

她重新搂上他的脖颈,低柔道:“没关系的。”

青湛只将她搂得更紧,“等成亲了……”

沈呈锦不明白他为什么执意等成亲,到底没有再坚持,埋在他怀里闭上眼,有这片刻的温暖宁静,她也知足了。

……

天蒙蒙亮,薄薄的雾气攒动在竹林中,一道身影无声走过林子,她披着一件黑色的披风,带着兜帽,远离那墙上爬满碧绿爬山虎的小院,屋内竹榻上的青年,双眼紧闭陷入沉沉的梦境之中。

一处山崖的拐角,锦衣之人静默地立在那里。

沈呈锦走近他,将兜帽放下。

苏风回头,看着她,似叹非叹:“你真的来了。”他知道自己说这话也没什么意义,又道:“走吧。”

沈呈锦一句话也没说,跟着他绕了一条似乎无人踏足过的路,来到一个隐秘的山洞中。

洞口被杂草完全遮盖,即便走近也不容易发现,沈呈锦看着他在洞壁上摸索,微微蹙眉。

苏风见她皱眉,解释道:“这地方只有门主一人知道,我也是第一次来。”说着,似乎找到了机关,手下用力,山洞的另一侧出现一道暗门。

沈呈锦大致明白了,这条路,怕是渠门门主未防意外给自己留得最后一条退路,如今却为了让她离开渠门轻易暴露,她忽然觉得好笑。

苏风点燃一个火折子,率先进入洞中,等沈呈锦跟上去,那道石门发出沉闷的轰鸣,接着合上。

苏风举着火折朝前走了几步,道:“想要避开霍云送你出去,当真是不容易。”

身后的姑娘不置可否,一声不吭地跟着,苏风回头看了一眼,她神情淡淡的,仿佛别人说什么都不会有所动容。

心底不知怎地,忽然不想看她这无动于衷的样子,没经过思考已然开口:“你就不怕我会害你?在这地方杀了你,一劳永逸,谁也不会知道,谁也找不到你。”

他说完自己也后悔了,他向来不与人开玩笑,也没吓唬过人,更何况是一个小姑娘,这不像他。

沈呈锦抬眼,声音清清冷冷的:“我已经活不了。”

意思是她不觉得他会大费周章害一个将死之人。

苏风失笑,没再说什么,举着火折继续前进,中途再没有与她多说一句话。

暗道的出口是另一个山洞,两人从草丛里出来,不远处的林子里拴了一匹马,马上有两个包袱。

苏风走到马旁边,边解缰绳边问:“会骑吗?”

沈呈锦点头,接过他递过来的缰绳,又听他道:“包袱里备的有银子衣物和一些干粮,还有一张地图。”他指着一个方向道:“那是东方。”

沈呈锦颔首,翻身上马。

苏风仰着头看着马背上的姑娘,“记住你的承诺,别再见他,就让他以为你负心而去。你应当知道渠门的手段,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身边的亲人考虑。”

沈呈锦坐在马上,闻言眯着眼睛与他对视,“你在威胁我?”

苏风没想到她是这样的反应,是在威胁吗?确实。不过这也是门主的吩咐,他虽服从命令说了这些话,可却第一次有了不自在的感觉。

“就当是吧。”他道,“看你受不受威胁。”

沈呈锦没有答复,一拉缰绳,从他身边掠过,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苏风看着驱马离去越来越远的人,久久没有回神,直到远处渐渐只剩下一个黑点,消失不见,他才转身,朝山洞的方向而去。

他虽不如霍云聪明,但好歹是一阁之主,又有门主帮衬,要封锁一个女子的行踪并不难。

眼下珣琪两阁的烂摊子亟待解决,拖住霍云不让他下山帮着寻人也不难,难的是奴四,等他醒过来,发现人不见了,恐怕没人能拦得住他下山寻找,但愿他看到沈呈锦的留信,能够放弃,好好留在渠门。

他也不想做这种棒打鸳鸯的事,只不过门规难改,脱离渠门付出的代价太大了,几乎是死路一条。一则门主惜才,不想奴四就此陨落,二则渠门需要有他这样的存在。

渠门也许留不住他,霍云总留得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