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妈呀，要熟了……噗噗……”

慕小川一转身释放出一道神火，只是他出手快，身后那人躲闪的也快，明明没有烧到他，却一个劲儿不停的喊着，而且，这个声音，莫名的有些熟悉。

“小川子，你这混蛋要烧死我啊！”

来人不停的抱怨，一副委屈模样。

“是你？！”

慕小川回过神来一看，眼前的人，赫然是分别了许久的晏羽，北修真太学宫的天才，据传是太学宫内唯一一个可以双修太渊与太炎的人。

“我说，怎么每次见面你都这么暴躁！”晏羽拍了拍身上有些被烧毁的衣物，有些埋怨道。

在陌生的地方遇到熟悉的人，慕小川心中当然是一百个欢喜，但是一听到这家伙的话，他瞬间就又变了脸色，道：“谁让你每次都从我身后出来，你自找的。”

“好了好了，还生气啊。”晏羽满脸堆笑，走上前来搂着慕小川的肩膀，“见到老朋友，你难道不该高兴嘛？”

“高兴？有什么好高兴的。”慕小川翻了个白眼，抬手拍开晏羽搭在自己肩上的手臂，“你怎么会在这儿？”

“你怎么也在这儿？”晏羽一挑眉，笑道。

“别告诉我是东岳的人邀请你们来的。”慕小川淡淡道。

“那看来你也是。”晏羽没有否认，“这里……可是洞天福地啊，谁不想来？”

他眼神深邃的看着远处的遗迹，那隐隐有羽族人的吟唱，有人起舞，甚至……他似乎还看到了一大片的人在围着篝火祭祀，跳着古老的神乐之舞。

慕小川顺着他的眼神望去，那一片破旧的遗址，满目尽是断壁残垣，只不过在这破败的乐园中，他似乎感受到有什么东西在召唤自己。

那是一股很奇怪的召唤，没有言语，没有声音，只有一股类似精神指引一般的能量波动在牵引他的意识，他开始变得神情恍惚，眼神迷离，紧紧盯着遗迹。

“啦啦啦”

似是歌声，来自灵魂彼岸的呼唤，直击他的心灵，让他恍惚间认为，那里有什么东西在等着他……

到底是什么？

“所以，你是一个人来的还是……”

各自沉沦片刻后，晏羽率先开口道。

“一个人。”慕小川下意识的说道。

“你们师门……不曾派人？我记得南修真天修可是来了不少人。”晏羽惊讶。

“我早就脱离天修了。”

他神情恍惚，想起了先前在天修修行的日子，有师尊，有师兄师姐，师弟师妹，有八景的首脉师叔，那个时候的他，身边总是围着许多人。

可现在，他孑然一身……

“你说什么？！”晏羽睁大眼睛，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慕小川，脱离天修？！这什么情况？

“你没听错。”慕小川耸耸肩，“我的确是脱离天修了。”

“为什么？”晏羽不解，“你可是南修真盛传的掌教亲传弟子，你本该前途无限。”

“也许吧。”

他沉声道。

修行，一方面靠天赋，一方面也需要底蕴资源。修行所需要的资源十分繁杂，从天材地宝，到灵药灵器，每一个都需要极大的机缘和积累，而身处在一方教派中，这些无疑是最好索取的，前提是你足够优秀。

显然，慕小川足够优秀。但是他还是选择了离开，至于理由，除了他与掌教真人外，无人得知，而他，也不想告诉任何人！

“你知道，你错失多大的机会？”晏羽似乎为他觉得不值，并且他实在不敢相信，居然有人愿意离开天修这样的无上大教，转而成为一介散修。

“你觉得那是机会？”他转头，淡淡一笑。

“不是吗？”晏羽也冲他一笑，“强大，往往需要坚实的基础，每一个人的出身都是平等的，后人缺少的，就是机会！”

“你觉得每个人的出身都很平等？”

这似乎是一个谬论在慕小川看来，平等吗？并不，就比如他，出身在帝王世家，从小锦衣玉食，从教养到修行，从知识到见识，他比平常人要多处无数的东西来，这平等吗？不平等，所以为什么晏羽觉得每个人的出身一样？就像自己，与他就有区别，只不过他没告诉过他。

“不然呢？就像你跟我，有区别吗？”晏羽笑道。

“有！”

他认真的看了晏羽一眼，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