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看姑娘也是个好人,这才忍不住请姑娘过来提醒姑娘,你看那唐家三姑娘,不就是前例么?至今也未听到掠王要娶她的消息,一句得守孝三年,谁都不知道两年后还会发生什么事,张姑娘你这么聪明,你说是不是。”
慕容瑾缓缓的说着,眼角的笑意逐渐敛去,说到这,她相信张娴应该听得明白。
脸色已是有些苍白的张娴紧了紧放在桌下的双手,捏紧了手中的丝帕,死死的盯着一脸冷意的慕容瑾,咬牙切齿的压低声音问道:“你想怎样?”
“呵。”慕容瑾一声轻笑,随后抬眸望向她,手指转动着身前桌上的茶杯,突然话音一转,反问道:“你觉得你父亲会让你嫁给爷吗?”
张娴一震,一脸不可思议的盯着她,良久才反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你母亲生你时难产而亡,你可知你母亲的身份么?”慕容瑾不回她,又是反问着。
气愤难忍的张娴一口气没能提上来,堵在胸口让一时让她忍不住咳了起来,抬眸,冷冷的盯着她,眼前这个女子,倒底想说什么?
屋外人听到里面的咳嗽,本是想进去打探,却让画扇抬手拦下,不让她们进去。
“看来你不知道。”
“你想说什么,你到底还知道些什么?”张娴此刻有一股危机感,她觉得慕容瑾找来她,并不是为了华王的事,
慕容瑾看她神色紧张,轻轻的抬了下手,示意她不要紧张,继而道:“我知道你所有不知道的,说吧,有什么想知道的,都可以来问我,或者,不问,我自己一件一件的慢慢说出来。”
慕容瑾不介意她问或不问,反正她都会要说出来。
张娴眼里除了震惊还是震惊,瞪大了双眼紧紧的盯着慕容瑾,呼吸有些急促。
“看来张姑娘今天情绪不稳,不适合知晓那些事,不如我们改日再约吧,不过在走之前,我告诉姑娘一件事,你父亲是西夜国人,你母亲则是药王谷的,是现在谷主的师妹,医术不在之前那什么谷主之下。”
慕容瑾说完缓缓起身,也不顾张娴那眼里的惊愕,推开椅子,转身离开。
在来的时候她还在想要问清楚为什么要告诉慕容鸣那些事,后来想想,告诉她一些她不知道的事不是更有意思么。
问可能问不到真实的答案,不如不问。
张娴还在她给的消息中没能反应过来,但就在慕容瑾走向门边时她一个劲步起身,脚步有些踉跄的伸开双手拦在她身前,眼神里却是紧张又透着一丝慌乱,只差伸手去抓她的衣角。
“别走。”她低声请求着,声色中透着一丝沙哑。对于她母亲的事,她一直都想知道,可府里上下却没有一人知道,她父亲不让人谈论,也无她母亲的画相,她以前一直以为是父亲太过伤心,不敢留。
可现在听慕容瑾这么一说,她觉得事情不像她想的那般简单。
“其实,我能说的也只有这么多,姑娘若是想知道其他的,你应该去问你父亲。”慕容瑾神色淡淡,她没有说谎,有些话应该让张勉来告诉她。
“扑通!”张娴一把拉住慕容瑾衣袂,突然间跪在了她面前,抬起头一脸哀求的望着她:“求求王妃能告诉我真相。”
慕容瑾没想到她会这么跪下,猝不及防让她心底某处微微一颤,她们之间似乎有点相似,但她却比张娴要好,还能知道自己母亲的出处,外祖母一家也一直护着她。
“我问过我父亲,但他从不与我说我母亲的事,你若知道,我求你告诉我。”因为着急,声色中透着一股子沙哑。
因为着急,连尊称也没了。
慕容瑾低头看了她一眼,有那一瞬间她承认她心软了,但她今天说的够多了,所以不管张娴怎么哀求,她都不会再多透露一个字,只是低声提醒了一句:“你要小心你身边人,今天我的话说的也够多的了,人也有些乏了,就不陪姑娘喝茶了。”
说完也不顾张娴那无力垂下去的双手,侧脸看着她轻叹了口气,终还是开门侧着身子手扶着小腹小心的离开。
房门很快让关上,屋内的张娴如一滩烂泥软软的坐在地上,半天也没回过神来,屋外守着的两婢女见到慕容瑾走后,推门进来便是见着她一脸失神落魄的模样,吓得连忙上前去扶她,可是没有一个人敢问屋里发生了什么。
让婢女扶起的张娴在屋内坐了许久没有离去,先让婢女在外边候着,一直到明月从过来送给她一个密函后打开看后又是坐了一会才离开。
站在茶楼对面酒肆里阁楼里的慕容瑾目送她离开,一旁画扇很是不解,望着张娴离开的身影轻声问着:“姑娘,为何要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