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人全都傻眼了,更是反应不过来,只有唐德的声音响着,但却也满是不可思议,他觉得人死就不可能再复生,更别提灵魂会附在他人身上一说,而且现在整个慕容家都将那慕容瑾看的似个宝贝一样的,怎么可能没人发现她不是原来的。
然而,唐老夫人的声音又是沉沉的响起:“她确实不是真的慕容瑾,真的慕容瑾已死了,这是汪家那两人告诉我的,之前我原本还想她这样活着也好,嫁得华王,也能看到世间这万物的美好,就不用告诉你们这事了,但是,她上次来府里做客,似对韵儿还有很深的敌意,而且今个汪老太君来做客,与我说要我别太担心她,她很快便能大仇得报,这让我心有不安,适才不得不将你们唤来提醒你们,无事最好不要再去招惹她,她是怎么落水的,想必你们比我更清楚。”
“祖母,这可是真的?”跪在一旁的唐韵抬头,双目中带着怒意,压低着声音让自己尽量略显平静的追问。
她刚刚已把慕容瑾对她做过的事想了一遍,觉得唐家老夫人说的是真的,而如若是真的,那接下来的事就好办了,她要揭穿她的真面目,让她无法在华王府立足,她又夺了真的慕容瑾的身子,到时慕容府里的人一定会想办法把她赶出去,这样,她就真的要死了。
如果不能赶出去,也一定会容不下她,到时她就会被天下人所唾弃,到时再想法子弄死她也就简单多了。
唐家老夫人望着她,抬手示意她起来再说话。
“自然是真的,韵丫头,你马上就能嫁给掠王了,以后你就乖乖的待在府里,哪也不要去。”唐老夫人满脸慈爱的伸着手,拉着她手轻拍着,微垂的眼里快速的闪过一丝晦暗不明的精光。
“你们几个也都下去吧,找你们来就是为了让你们知道,没事别去招惹她。”
唐德听了暗自苦笑,原来是这样,难怪她会用那样的目光看他,还会与他说那样的话,现在可不是他不去招惹她就会平安的,听得管家说最近似乎有人在查他,但他不能确定是不是她,毕竟不是谁都敢查他的。
“是,儿子记住了。”唐德带着汪容恭敬的一行礼扶着已大肚子汪容退下去,留下唐韵在那陪着唐老夫人。
他自己母亲的心思他这个做儿子怎会不懂,不然府里发生那么多事,她都装不知道。
可他这么做,不都是为了给唐家留一条后路吗?
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大势所趋,他已选择了,就不会退了。
不管现在的慕容瑾要做什么,他都会让人盯着,如果她要坏他事,可别怪他这个做父亲的让她再死一次。
这一夜,慕容瑾睡的很不安稳,她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到了她还是孩子时,在她那若大的院子里荡着秋千,身边是唐家祖母,在那轻轻的推动着秋千架,鼻尖是各种沁人心肺的花香,后来唐韵来了,说也要坐,于是她颤颤微微的下了秋千架,坐在一旁的凉亭里,她听得唐韵的笑声好大,很开心……
后来听说也是她祖母推的,之后还带她一起去放了风筝,做了很多她都不能做的事……
可她却是从睡梦中哭醒的,因为从那不久后,祖母就不再带她出去玩了,只带着唐韵,说唐韵小,要带着,而她是姐姐,又什么都懂,该让妹妹也去玩玩,去学学。
原来,从那个时候起,就已经有征兆了啊,但是她没觉得,只能怪自己眼瞎。
“王妃,是做噩梦了吗?”听得抽泣声,画扇连忙上前询问。
听得画扇的声音,慕容瑾这才从惊梦中醒来,睁开眼,看了看四周,垂眸反问:“现在几时了?”
“寅时才过,时间还早,王妃还要再休息一会吗?”看着似乎有点想起身的的模样,画扇连忙又是拿了个垫子垫在她们腰后,上前去搀扶。
慕容瑾摇了摇头,回想了一下刚做的梦,抬手,眼角还有些湿润,原来,那些事是真的让人伤心的啊!
“我起来去书房坐坐。”起身接过画扇递过来的披风,突然又问道:“爷昨个夜里回了吗?”
画扇有差明月去打听过景文睿的行程,知道他没有回,这会慕容瑾问起,她倒是有些不好知所措,但还是摇头道:“王爷没有回,听得明月说是与金世子午后一道出城了。”
原本金樽贤是想等得慕容瑾来找他的,可临时让金樽贤叫了出去,便来不及多想,先与他去了。
“知道是去办什么差事了吗?”慕容瑾轻声询问,这金樽贤刚回来就找了他一起出城去了,这让她有点担心。
画扇摇摇头,表示不太清楚。
“我扶王妃过去。”见慕容瑾要走,她连忙出声,门外守着的明月听得屋里响动,已是令人掌灯,慕容瑾以前就说过,入睡后,廊外的灯就先熄了。
入了书房,慕容瑾的心却依旧平静不下来,她总觉得睡梦中她似乎看到了唐家祖母脸上那丝压抑的不喜,但在看到唐韵时明显没了,这让她有些迷茫,难道唐家祖母也是不喜她的吗?
想了许久,一直到天际发亮,露出鱼肚白来,在画扇的提醒下她才回过神来,抬手按了按太阳穴,让自己清醒过来。
“画扇,准备一下,一会我们出去。”
昨个约了拓跋妤等人出去踏青,而且她已想好要去那个地方探一探,这会正好。唯一1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