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知道他们之间没有那情份在,言行间自是无顾忌。
看慕容瑾这般一说,向燕雅心底里那份不安与怀疑也渐渐消散,可她不甘就这么走了,她也是好不容易才出得府来的。
“诶,郡主这是听不人话么?说着不要再向前走了,再走我可是要令人来赶人的了,到时可别怪我这个做堂嫂的不客气不留情面了。”慕容瑾昂首挺胸,朝着向前走过来的向燕雅拦去。
“哦,忘了告诉你,我是从那边爬墙过来的,不然也不会来这特意拦着你,免得你这不懂事的破了王上的禁令,害得爷还要被关。”
慕容瑾一句你别害了爷,原本打定主意要往前走的向燕雅脚下一滞,身子一颤,她没想害他,她只是想去看看他,如果真的是他,她带了解药过来,如果不是,那就更好。
“走吧走吧,你要真是为他好,就待你的亲王府,与他保持距离,就是为他好了。”慕容瑾抬着手赶着她走,一点情面都不给。
心里委屈的向燕雅听着慕容瑾的再次伤人心的话,早已忍不住,手中食盒哐啷落地,掩面转身便跑。
悄悄过来爬在墙头想要偷看的金樽贤一过来便是看到慕容瑾霸气赶人的话,心头复杂不已。
眼前的女子是他不认识的,言行举止与他所听闻的很像,可有的时候却更像是他心中那个女子的剪影。
“好了,我也该回去了,你们几个,把王府大门守好,要不是我在这隔壁住着,你们是不是就要把那些阿猫阿狗都带进府去啊,爷现在是禁足期,没有王上的旨令,是任何人都不能进去探望的,以后你们都长点心吧,少给爷惹事。”
心情不悦的慕容瑾说起教来是一点都不含糊,赶走向燕雅还将守门的几个府丁好生说了一顿,这吹胡子瞪眼睛的模样让远处偷望的金樽贤将心底里的疑惑生生的压下去几分,他所认识的唐惠性子温性,更不会这般叱喝他人。
也许,真的是他想多了吧。
慕容瑾心里惦记着景文睿的伤,虽然已解了毒,但还是担心,说教完后又是从后院爬墙过去,这利落的身法,看得紧跟着几人又是忍不住憋着闷笑,王妃这是在担心爷吧,不然也不会这么着急着过去。
景文睿的毒解了,金樽贤自是立马让人秘信禀明了景王,但是景文在得知是慕容瑾解了他的毒后,心里突然升出一股希望感,也许他的太子也有救了。
与景王有同样想法的还有景文睿,他之前与慕容瑾商量过,有空去给他的太子哥哥瞧瞧病,他那病是真的古怪,太医们说法不一,就连现在的药王谷谷主也只能是用着秘法压制着他的身体里的毒,而不能全解。
回到恪王府,已是灯火通明时,看着高高挂起的红灯笼,慕容瑾那微乱的脚步也渐渐平稳起来。
今天,她终于见到景文睿了,可是,他又受了重伤。
“王妃,爷请你一起过去用晚膳。”就在慕容瑾犹豫着要不要去陪景文睿时,明心突然出现,恭敬的来传达景文睿的心意。
慕容瑾听到明心的话,突然想起了什么,望着他问道:“你家爷只是为了查私盐吗?”
她这么问,让明心莫名的一慌,这个他知道,但只是揣测到的,所以摇摇头回道:“这个自然,只是爷是有私心的,爷是想将王后的一只臂膀给砍了,所以才会继续跟进冒险了。”
“那只臂膀是?”慕容瑾犹豫了会,沉声问。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景文睿所做之事与她有关。
感觉慕容瑾的心思,明心在心里权衡片刻,终于忍不住道:“是黄家。”
黄家?
慕容瑾一愣:“我父亲之前那黄氏的娘家?”
“正是。”明心点头,神色凝重,这里面虽有报复之意,但王爷发现王后想让黄氏一家的后人来制衡慕容家,便决定继续查下去,而那突然出现的江湖人,是他们没料到的。
“那江湖人是黄家的还是其他知晓官盐的人派来的,可有查到?”慕容瑾边走边问,她总觉得这事不简单。
明心刚想说查到那江湖人进了亲王府的事,却突的听到一阵打斗声传来。
“快保护王妃。”
“姑娘小心。”一旁守着的画扇见到白天在施工的人此刻手执长剑朝着慕容瑾刺过来,“哗”的一声响,从腰边取下长鞭,朝着那人卷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