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形容啊。”柳长卿叹了口气:“他叫柳一,我就称他为一。一除了画画基本上不做别的,虽说是画人像的,但主要是抽象风格。把人画成难以理解的样子,当然也就没什么生意了,所以固定收入也基本没有。
我的广告公司会给他一些设计工作,他那种抽象风格用在广告上反倒是效果不俗。
至于一和秋萍么。。。是给她画像的时候认识的。他给你母亲作过很多画,现实的、抽象的都有。
秋萍对他的画很是着迷。画里的她,投射出现实中不曾表现出的深层次意味。她是这么和我说的,当然,具体是什么意思我也不甚明了。”
“大概,柳一先生对我妈妈的了解比您更加深入,是这样?”
“大概吧。”柳长卿吐了口烟:“只是可惜,秋萍她是个不可捉摸的女人,这一点深深折磨着一。能明白?同时和两个男人交往,而且还是亲兄弟。
为了逃离这种折磨,一染上了酒瘾,非常严重并因此丧命。”
林雨墨听着,面目或许没动,内心却有种恶心的感觉:“既然,我妈妈喜欢柳一先生,为什么还会和你保持关系?”
柳长卿把吸剩的烟头伸进烟灰缸里掐断,思索着:“所以才说秋萍她不可理喻的。以我的理解来看,她喜欢的是一身上的部分特质,而非全部对我也是一样,她喜欢的是我身上的某一部分而已。把我们两兄弟拼合起来,同时爱着她喜欢的部分,大概是那样子吧。
可是没多久,秋萍就被一彻底抛弃了。。。那个时候,第一次在秋萍脸上看到了痛心的泪,被抛弃后才知道难以割舍,这种心情我能理解。”
“贫民窟的那栋老楼,您知道?”
柳长卿回味了一下:“哦,那个啊,曾是一的住所。我们当时都在那个城市生活。”
“母亲离婚之后,我和她一直住在那里。”林雨墨深吸一口气:“柳一先生,莫非是我的父亲?”
只是一瞬间,柳长卿的脸上露出了某种痛感:“我弟弟,他没有男性那方面的能力。”
“什么意思?”
柳长卿摇了摇头:“你确定自己不是林岳先生的儿子?”
林雨墨盯着柳长卿的脸:“做过亲子鉴定,确定的。”
柳长卿也只是看着林雨墨的脸,许久才说:“一没有生育能力这件事,虽然不说绝对,但是大概率是能确认的。我曾给他找过医生治疗,但没效果。”
“所以,从理性上而言,柳一先生是我父亲这一点不成立,是这样?”
“是的。”柳长卿点点头接着说:“理性上而言,你更应该是我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