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你想直接拿这些资料跟我换那么多的股份,这不可能!你知道他们值多少钱吗?”
“我只知道这些资料能够要了你的命。”
如果要判刑坐牢的话,刘长青有据可查的那些事情的资料,上面显示出来的就已经够他判上二十年。
沈易可是坐过冤狱的人,这人的一生短短不过百年,哪来的那么多二十年能够挥霍。
刘长青那是什么身份?养尊处优的刘家大少爷,怎么可能愿意为了钱而抛弃自己二十年的自由?
“你没得选。”
沈易从自己的怀里拿出一张股权转让证明直接拍在了床上。
笔和红泥,沈易早就备好。
这是他对刘长青的了解布置下的死局。
刘长青把那份股权转让证明拿在自己手上,反复看了好几遍,却迟迟没有动笔签字,也没有拿手按印。
“我的父亲。”
“如果你动作快点,我或许会给他一个机会。”
沈易当然知道刘长青想要什么,刘友荣现在是什么情况,他还不得而知,可如果连人都找不到,那么就什么事情都谈不上。
又犹豫了五分钟,最终他就像一个泄气的皮球,把手印摁上去以后躺在床上动弹不得。
这次不是因为肌肉酸痛,而是他很清楚的知道自己真的败了。
沈易表现的就像是一个平常人,并不像是一个胜利者,他拿起自己应该拿走的东西把烧烤的残渣收拾了一下,离开了病房。
惊鸿集团就在此刻彻底的属于沈易一个人,而刘家这个在东海市盘旋许久的霸主家族也宣告彻底垮台。
消息还没有渗透出去,真相也没有多少人知道,可往往就是在这样的时刻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
沈易在这个夜晚没有回到任何一个人的身边,岳凌燕唐雅钱蓉这些离他近的都在等着,远方的林清颖甚至宿市的各女也都在思念着他。
但沈易忽然有了一种空洞感,他的仇人,刘家就在此刻的他的手中分崩离析不复存在。
自己前世耿耿于怀的人,自己一直想要救回来的那一条生命,自己一直爱慕的对象。
现在都已经得到了,他还需要做什么吗?
这是否意味着,他,也已经走到了尽头。
在东海市的港口码头,那里有一个小小的面摊,这夜晚的空气有些微寒沈易想要过去找点吃食暖暖身子。
“哟,年轻人你有点面生啊。”
“老人家你不会对你每一个顾客都面熟吧?”
“哈哈哈,那倒是,不过年轻人你也不看看现在已经几点了。”
老人家指了指自己手上佩戴已经十分老旧的石英表。
款式很老但牌子可不小,沈易自然看得出那是真东西,不说现在老人这面摊很小,但过去一定是一个有过辉煌的人。
“这倒是小子唐突了,麻烦老板,拿手的面来一碗。”
“哈哈,我这小小面摊只有清汤面,别的东西原材料都买不起。”
虽然只是一句笑话,但也能从中听出生活的苦涩,老者在自己的手中揉合着面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