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薛勇笙就算还活着,怎么就出现在扶苣国呢?他和这扶苣国到底有什么关系?这琮华军倒是有点儿能耐,说不定还有其他的人活着!”赵琮掖薄唇一挑,这眸色里满是狡黠之意。
“四皇子,我们已经查清楚了,这薛勇笙的师傅在扶苣国,他在扶苣国应该是去找师傅的!”
“那你说,会不会他其实一直都在扶苣国,这些年?”赵琮掖双手放在身后,背脊骨有些发凉,双手握成拳头。
“这……这怕是不可能!”跪着的侍卫是赵琮掖最亲近的侍卫了,是他母妃宫里头的侍卫,见他可靠又能干,便拨给自己的儿子用。
“为何不可能?扶苣国与我国交好,两国眼下局势还未动荡,但是扶苣国兵强马壮,我们邝澜国,倒是要畏惧几分,他在扶苣国苟且偷生并不是不可能!”
“四皇子,我们还查到了前……前太子的印章,就在发现薛郎中的前两日,我想这定是有关联的!”这侍卫叫杨宏栝,做事谨慎又心细,赵琮掖想的这些问题,他也思虑过,都一一核查了一番。
“你不用避讳,什么前太子,后太子的,皇上没有废掉太子,他就还是我朝的太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赵琮掖字字句句都坚定得很,这脑子里,突然闪现出赵琮华册封太子的时候,他本来是高高兴兴的,结果被自己的母妃重重的罚了一顿,就是因为他那日,帮着刚刚册封的太子,挡了满朝文武的酒水。
“可如今管他谁是太子,满朝文武都在四皇子麾下,这才是重要的!”杨宏栝倒是看清楚了形势,只要权利在谁的手里,到底是不是太子,就不重要了。
“”可父皇始终没有废掉太子,这么多年过去了,这太子又判了国,他到底是什么意思?”赵琮掖始终没有明白,自己那床榻上的父皇,为何这太子死了八年,叛国了八年,这太子他还是不废。
“说不定皇上是念及和皇后的感情,所以这太子之位一直留着!”
赵琮掖摇了摇头,这八年来,他逼迫过自己父皇,也好生商讨过,也让自己母妃旁敲侧击的劝过,可皇上就是闭口不提太子的事情。不仅仅是皇上不能提,这满朝文武都不能提太子的事情。
“皇上的心思,谁琢磨得透,可他身子骨偏生硬朗得很,这么多年不能走路了,还能好好儿的活着!”赵琮掖对自己这父皇,是没有半分父子之情了,只有这邝澜国的江山,到底谁来坐。
“皇上……一时半会儿是不会有事的,这太子印章出现和薛郎中被抓一事,要不要告知皇上,顺便探探这皇上的心思!”杨宏栝虽是忠心耿耿,但是也想知道这皇上,究竟是什么意思。
“这事儿定是要禀报父皇的,他一直没有废掉太子,这印章也没有收回来,不仅仅是和前皇后的情谊,我猜他定是对他这太子儿子的情谊!”赵琮掖双手狠狠的握拳,心头恨得牙痒痒。
“那如果果真皇上是对太子还有父子之情,那么他知道太子兴许还活着,岂不是麻烦?咱们布置了这么多年,眼看就要成功了,这个时候可不能出岔子!”
“宏栝你起来说话!”
“四皇子不能乱了朝纲,我理应行礼说话!”
“这事儿,你觉着应该怎么办?”赵琮掖叹气,心头浓浓的恨意袭卷而来。
“四皇子,怒我自言,要是我的话,我定会一探究竟,看看这太子是不是还活着,要是还活着,那必定不能让他活着回到朝堂之上!”杨宏栝也是心狠手辣之人,做起事情来,狠绝得很。
“那这印章必定是薛郎中薛勇笙用的无疑了,那万一太子果真死在了八年前的那场战役中,这薛郎中只是拿了他的印章而已,这事儿又该如何?”赵琮掖
想起八年前的事情,心头还是没底。自己已经奋战了八年,心头盘算着,这皇上再支撑几年,这龙椅便顺理成章的是自己的了,若是太子这个时候出现,无论是否背负叛国的罪名,对他都是不利的。
“最好是这样,那这薛郎中也不用押解到京城来了,直接在路上杀了便是!”
“他还活着,这琮华军必定还有人活着,他暂时杀不得,得挖掘一番,看看这琮华军的残余有多少!”赵琮掖胸口起伏,重重的叹气。虽是大冬天的,北风呼呼涌来,他只着薄薄的内衬,但是却感觉浑身热得很。
“解决一个是一个,属下倒是认为,他活着并不是什么好事!兴许他死后,这琮华军的残余回来报仇!”杨宏栝做事果决干净,赵琮掖就是喜欢他这一点,所以才如此重用他。
“这事儿容我细细琢磨一番,我总觉着,没你说的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