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更重要的是,因为交通闭塞信息难出,这两人有没有在里面胡作非为,这也是很让冷凝月和韩清元担心的一个事情。
所以今日得空,他们便准备过去一下。
走在大街上,韩清元竟然感觉这座城市都陌生了似的,因为人群密集也好、稀疏也罢,议论声仍在,但窝囊废三个字已经是极少听闻,甚至一些人在看到他时还会远远避开…
人们都觉得,真相大白之前,千万不要再招惹他!
一时间昔日无论走到哪里都被窝囊废这三个字伴随着的那道身影,此刻竟仿佛是笼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特别是不知道他有意还是无意,偶尔冲着人群流露出的那种邪笑,更是令人深深忌惮!
“没看出来,你报复心还挺重的。”冷凝月忍俊不禁,这一道上韩清元没少吓唬人,而他冲谁笑,谁便无一例外被吓得面色剧变、仓惶而窜。
很显然,因为韩清元没有明确承认,所以冷凝月也不确定南宫绝就一定是被韩清元杀了,如此一来心里的冲击力便没那么强烈,她只知道韩清元肯定是替自己出气了,但具体怎么出的气、出到什么程度,她想不出来。
难道真像有些传言那样,南宫绝已经死在韩清元手里了吗?
说实话,冷凝月都难以相信这种说法,但如果说韩清元是用计谋摆了南宫绝一道,那她倒是相信的很。
出了城,走到无人小径,冷凝月实在是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了,“你到底怎么对付的南宫绝啊,连我都不能说吗?”
韩清元摇了摇头,“反正他没落下什么好下场就是了,你老问这个干啥,难道你不相信我已经给你出过气?”
“我就是因为相信所以才好奇的呀,因为这…匪夷所思。”
“凝月,你不会想知道的,我也不想让你发现我凶残的那一面。”
韩清元说的挺认真,冷凝月却是直接被逗笑了,在她眼里韩清元即便动怒的时候也并不让人觉得可怕,因为他身上闪烁的都是坚韧、勇敢、无惧无畏的那种光芒,这很难跟凶残那种负面性词语扯上关系。
至于平时就更不用说了,大多数时候韩清元都是有礼有节的,犯了病则呆板木讷倔驴一般,更难让人往凶残上面联想。
冷凝月不信,韩清元也正好顺水推舟转移了话题,不过他也明白,两人相处不该有所隐瞒,他永远不会对冷凝月凶残,但不代表凶残的那个就不是他韩清元。
只是这一面,他还是想尽可能的让冷凝月晚些见到,人都是如此,在在乎的人面前总是想隐藏起那份自觉不堪的一面。
早上出发临近中午时三人才来到铸铁场,小包子一道儿上都是耷拉着小脸没有说话,冷凝月则是受其所托损白了韩清元几句,但也仅是敷衍了事,因为她虽然她都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她知道韩清元教训小包子一定有他的道理。
逛了一圈铸铁场,进程跟预期相差不多,估计再有十天半月便可开张,一切看起来都还算顺利,唯独管事处那里…
管事处一栋单独的二层木楼,从外表上看倒也没什么,但三人一进去就蒙了,内里的装饰可谓金碧辉煌,最荒唐的是竟然还有几个浓妆艳抹的风尘女子!
“呦,六妹来啦?”冷轩一脸得意的看向冷凝月,“怎么样,这管事处搞得可还气派?”
“气派?”
“呵呵,看来六妹不喜欢这种风格啊,不过没关系,反正这是我冷轩、堂堂铸铁场鳞城商行方面的代表人独有的。”
独有?
冷凝月皱眉,她当然不想跟冷轩一起工作,也更不愿意在这种乌七八糟的环境呆着,只是现在尚未建成还都好说,真等到铸铁场运营起来那天,她就是愿不愿也决然不能放冷轩单独管理任何事务的!
“冷轩,你是不是想多了?即便杨掌柜放权给你,这铸铁场的总管事也依旧是我,你想把我支走然后耍你那些小手段,你觉得这现实吗?”
冷轩没回答,而是看着冷胜山笑了笑,“爹,你说咋有这么不要脸的人,明明就是羡慕这种环境,还非要装作一派正气的样子,这不就是当什么还要立什么么?”
“呵呵,轩儿啊,别这么说你六妹,自从她跟了韩清元后,在府里也确实是没过过什么好日子的,她羡慕咱们,也是理所当然。”
典型的小人得志,冷凝月也懒得再理他们,不过就在她准备领韩清元和小包子回去的时候,屏风后又转出一人,以及一道听了十几年的熟悉声音。
这声音,让她心头微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