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是那种把自己亲哥的话当圣旨的人,洗完澡回到屋棚按着程静一通乱抹,疼得程静嗷嗷叫。
她收回她的话,林手一点都不黑,真正手黑的在这呢。
“怎么了?”就在程静被惨无人道的蹂躏之际,香闻声而来。
“她欺负我。”
“我帮她上药。”
两人抢着回答。
事实证明,没有最手黑,只有更手黑。
一个桃程静已经吃不消了,再加上一个香,更是毫无还手之力,被她俩按在草铺上为所欲为。
“我的手要废了,我的手要废了……”双手疼得火辣辣的人委屈地喊着。
太过分了!
不带这么强迫人敷药的。
“林都是对的。”哥哥的小迷妹桃桃小朋友义正词严的回答程静。
程静:“……”
对对对,你哥都是对的。
双手烧得睡不着,躺在草铺上翻来覆去烙饼,打算找个时间,哦不,明天,找风问问消肿止痛他都用什么草药。
林找的药太凶猛,都涂上半夜了,指节还在烫着。
这么折腾几次,她迟早要完。
“静?”听见她一直翻身,黑夜之中桃喊了她一声。
“嗯?”
“热。”
“我也热。”
桃:“……”
沉默了半晌,又弱弱的说:“真的热。”
程静含糊的应了声,“嗯。”
“热得睡不着。”桃翻过身对着她,手突然向她伸了过来。
部落地处深山,不远处还有一条大河经过,屋棚的密封性也算不上好,晚上都是透风的,程静说的热是指抹了药的手热,而桃却是整只胳膊都是滚烫的。
“你不会是发烧了吧?”程静沿着她瘦小的胳膊摸索到了她的额头,也是滚烫的吓人。
“发烧?”桃疑惑的反问。
“嗯……发热的意思,生病中的一种。”
该不会是今天扛柴火流很多汗又被冷风吹到发的烧吧?
“我不知道。”桃小声的回答。
她也不知道怎么了,就突然感觉全身都很热,像是有一团在身体里烧着,热得快喘不过气,更使不上什么力。
“你穿上裙子起来,我们去河边洗脸。”
短时间内,程静也只想到了一个办法,物理降温。
因为她真的不知道有什么草药是可以退烧。
“洗脸有用吗?”桃又弱弱的问。
程静其实也不知道有没有用,但还是用很肯定的口吻回答她,“一定有用。”
套上衣服,两人就搀扶着往河边走去。
半夜的部落连昆虫都停下了歌唱,一钩残月在东边冷冷的悬挂着,暗淡的光勾勒出两人纤瘦的身影。
“月亮出来了。”桃小声的感叹,月色下,小脸苍白得吓人,整个人都轻飘飘,双腿踩在路上没有什么真实感。
程静瞟了眼天边的那抹残月,“嗯。”
残月出来,离天亮也不远了。
来到这个世界,她第一次了无睡意,颇有几分越熬夜越精神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