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才要由加拉伊尔来干削锁链的活。他每天都要用坏十把以上的锉刀,削个没完没了,但天晓得要花费几年时间才能弄断这根锁链。纵然充满了徒劳感,但加拉伊尔仍然削个不停。只要他干活就不会被杀,而且正因为任务单调,他才有了大把的时间来思考。该怎么做才能逃出这个地狱,又能不能重返故国并讨伐卡鲁哈纳王呢?加拉伊尔紧握锉刀的手上伤痕累累,思绪却始终不曾停止。
“那个邱尔克人没有喝过蛇王撒哈克大人的血,所以他才能碰触和宝剑鲁克那巴德相同材质的锁链。”
卡兹达哈姆注视着加拉伊尔的身影,如此说明着。他已经把这番说明重复过了好几遍。
“我也不能碰触那根锁链。”伊尔特里休发出不快的声音。“也就是说,我也喝过蛇王那家伙的血了是吗?”
“所以你的命才能救回来。不然你早就死了。”
“你是想让我报恩吗?”
“不是不是,我只是陈述事实而已。”
卡兹达哈姆退了一步。就在伊尔特里休想要向前迈步的时候,一个声音响起。
“伊尔特里休大人!”
那是女性的声音,也就是蕾拉的声音。伊尔特里休转回头,越过自己的肩膀看向成为自己配偶的女性。
“什么事?”
“我有话想说。关于那个邱尔克人正在削的锁链。”
“你说说看。”
“是的,把那根锁链融掉,打造成甲胄如何?”
“你说甲胄?”
“是的,不是打造成剑,而是甲胄。如果那个魔道士所言不假,那条锁链的材料当真和宝剑鲁克那巴德相同,就会刀枪不入。它会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护甲。”
“唔,这我倒没想过……”
就在伊尔特里休罕见地露出仿佛被空虚冲击的表情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