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叹了口气，“我知道，我当然知道。”

“当年我故意传播你是灾星的消息，故意告诉司幻你的生辰八字，之后司幻又借助祭司发出的舆论来对付你，对付司灵，这一切我都不会否认！都是我做的！”

也是因为如此，她日夜遭受煎熬，最后疯了。

如果不是君邪专门送自己去医治，又带自己回到凤凰域，她不会清醒。

“公主，我不认识她，我不认识她，你放我走好不好？一切都是司幻和龙霜做的，这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予嬷见念青凰怨恨的看着龙霜，私以为只要自己把一切都推到龙霜的头上她就可以安全了，可她万万没有想到，当念青凰冰冷刺骨的眼神落在自己身上时，她才猛然发现，眼前的这个人早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小小的喊着她予嬷的小姑娘了。

现在的她，是一个独当一面、聪慧睿智的公主，是凤凰域下一代的上尊，更是一个连渤海之滨的少主都敢打的人。

想到她为什么会打渤海之滨的少主，予嬷的心里开始难受起来。

公主是为了自己才会动手打了她爱的男人，可现在……她又有什么资格求她原谅自己呢？

“呵呵，你以为你这么说，就真的和你没有关系了吗？如果不是你一直在司灵的饭菜里加慢性毒药，以司灵当时的身手，她怎么可能真的被困在火海中被烧死？甚至是连尸体都没有留下？”

龙霜的话，如同一根根针，扎在念青凰的身上，那么的疼，疼入骨髓。

“其实你知道的，在那天晚上司灵体内的毒一定会发作，而那个时候就是动手的最佳时机，也是你告诉司幻，那一夜动手就能成功，所以司幻才会不惜一切代价，甚至是被人怀疑，也要在那天晚上动手，予嬷啊予嬷，其实司灵的死还真是多亏了你啊，你真的是功不可没的！”

龙霜这阴阳怪气的表扬，让予嬷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她……的确是背叛了公主。

“为什么？”

念青凰垂眼看着地上的老者，按理说，她没有任何理由对母亲下手啊！

予嬷像是已经彻底放弃了一样，她自顾自的苦笑，哽咽道：“是啊，为什么呢？你说，这是为什么呢？我一直都把司灵当做自己的女儿看待，可我最后为什么就能在她的食物中下毒呢？”

她自言自语着，突然吐了一口血，身体在地上抽搐了几下，就在念青凰的惊呼和龙霜的惊讶中死去。

彻底没了气息。

念青凰眼睛瞪得很大，喃喃着：“怎么会，怎么会这样？这……这不可能！”

龙霜见念青凰伤心，不由得冷冷道：“这是她的命，她知道自己已经逃不掉了，又不想告诉你实话，便只能选择自尽！”

其实这个老家伙死了也没什么，反正……她自己也是要死了的人，还关心别人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