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她对司凰有这么大的敌意了，加上现在她受了重伤，又没了眼睛，几乎是一个废人了，而导致这一切悲剧的人都是司凰，她怎么能够不恨司凰呢？

“母亲？母亲，你说话啊！”

司幻收回自己的神思，坐在了病床旁边，看着被绑着手脚的司凤，以及她苍白的脸庞，还有那盖着纱布的眼睛，神色微微一变，她道：“你真的很想找司凰报仇吗？”

司凤哪里看得到司幻脸上的冰冷和算计，她大声道：“是的，我一定要亲手杀了司凰那个贱人！母亲，你真的有办法治好我的眼睛吗？都是六月那个贱人，如果不是她最后反水的话，我早就已经杀了司凰了！”

想到如果那金针真的淬毒，没有被六月换过，那么现在的司凰已经是一具尸体了，哪里还有之后的那么多事情？

“不，我没有办法，你的眼睛已经没了，除非……”

“除非什么？”司凤仿佛看到了人生的曙光，连忙问道。

司幻弯起嘴角，“除非是找到你的至亲，并且让那个人自愿把眼睛还给你，当然，还需要有我们凤凰域的神医司陆亲自给你手术！”

司凤一听，刚刚全身的激动血液在瞬间被凝固了，她冷笑了好几声，才怔怔道：“这……怎么可能呢！且不提我不会要母亲你的眼睛，就算是司陆神医，他早就离开了凤凰域，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刚说完，司凤就察觉了什么不对劲，她想要瞪大眼睛，表达自己满心的疑惑和紧张不解，可她下一秒才想起，自己已经没有眼睛了。

她的手被布带绑着，动弹不得，但她此刻却是握紧了自己的拳头，一字一句问道：“母亲……你刚刚说，除非找到我的至亲……至亲？难道我的至亲不是你吗？”

司幻见状，目光扫视了她一遍，这才说道：“没错，你现在还不算是太笨，其实……我不是你的母亲，我的孩子早就在一个月大的时候就夭折了，可我那个时候必须要有一个孩子作为筹码，不然我就无法争夺这上尊之位，就算是司灵死了，上尊的位置也不会是我的，所以我……”

她故作悲伤的继续道：“凤儿，你不要怪母亲，母亲也是没有办法才这么做的，当初母亲失去孩子的时候是那么的痛苦，可当母亲看到你之后，才仿佛看到了希望，虽然是为了争夺上尊的位置，可母亲也是真的把你当做自己的亲生孩子来看待的，这些年母亲对你那么狠心，完全是为了让你能够早一点成为继承人，也是为了让你有朝一日可以超过司凰那个小贱人的！只是母亲没有想到，你的运气会这么差，竟然被司凰伤成这个样子！”

“这个仇，母亲以后一定会替你报的！”

司幻说了那么多，司凤的脑子里却是什么也听不到，只有她之前的那一句，那事实，自己不是她的亲生孩子的事实。

她或许懂得了，为什么这些年来母亲对她若即若离，为什么她有时候看着自己的眼神会是那么的陌生，原来不是因为她还不够优秀，还是因为她不是她的亲生女儿！

是了，她不是她的亲生女儿，难怪她会这么冷漠的对待自己，难怪自己醒来一天之后，她才出现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