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由露出幸福的笑,“他宠我倒是真的。”掰了一瓣橘子扔进嘴里,含糊道,“不过当初他没宠我的时候我不也这样?你倒是变了,以前可比我胆大到不要命。”
她一叹,“谁没有年少轻狂的时候?”手轻轻抚摸小腹,臻首柔视,眉目柔和,唇角微勾,浑身似被柔光包裹,说不出的静美温婉。她轻轻说道,“我嫁给了自己最爱的男人,如今又有了他的孩子,这辈子已经无所求了。他那样的人,本就该有一个温柔体贴的妻,我愿意做这样一个人,陪他走一辈子。”
刚才在客厅见北堂翊对她甚是冷淡,本有些担忧,如今见她这般模样,想来是我庸人自扰了。
这里正聊着,侍女来禀,说张佩佩来了,安灵儿连忙传她进来。
张佩佩人未到声先到,“沐歌,见你一面可真不容易,刚才得知你来王府,我撇下所有生意就赶来了,幸好你还没回去。”
我见到她也很是欢喜,上次虽在林府住了几日,到底看不见人,又因被惊吓一直浑浑噩噩,这回相见不免有些感慨。我将她上下打量了半刻,道:“两年不见,长开不少,是大姑娘了!”
她不满意地嗤笑,“你倒是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果然是要当娘娘的人了。”又看了眼安灵儿,更是不满,“是不是天下所有的女子嫁了人都会变得粗鄙?”一脸鄙视以表达不满,“真是无趣!”
安灵儿指着她,对我道:“你还说她长大了,这不就是小孩子家的斗气?”叹了声,“谁能知道,这样一副孩子心性的人居然掌管林氏商行的全盘生意,手握天下经济命脉?”
我道:“你这是夸她还是骂她?”颇为认可地冲张佩佩点点头,“我倒是很喜欢她这种个性,生意也打点的很好。”又打趣道,“不过,你也不要太辛苦,能托付的都交给下面的掌柜去办,多腾出些时间来勾搭勾搭青年才俊,你正当好时候,可不能辜负了青春年华。”
安灵儿急急插过话来指责,“你又要来教坏人,看来就不能让你们相见。”
张佩佩咧嘴一笑,一屁股坐我边上,道:“在我眼里,天下男人皆腥臭,哪里有资格让我去勾搭?不过若论风流,天下也没几个人抵得过沐歌你。”
我奇道:“你这话别有深意啊!”细思冥想一番,续道,“我这一路走来确实招惹过两朵桃花,但萧澈那一朵早已被我掐灭,唯剩一朵开得正好,怎么就算得上风流了?”
张佩佩从袖口里掏出个极精致的楠木盒子来递给我,口里说道:“我倒觉得睿王爷是朵用情极深的烈焰桃花,要掐灭他?难!”手指在盒子上敲了敲,“你且瞧瞧他给你的新婚礼物。”
安灵儿有些诧异地问:“我听说东阳国前几天就已经送过贺礼了,怎么睿王还有另外的礼?还得你私下里送来?”
我也很好奇,于是把盒子打开,竟是一对镯子,成色并不像普通的玉镯,但这样的色泽宫里也可以挑出不少来。里面仿佛是空的,还有一股子血腥味,也不知道萧澈这礼是几个意思。
张佩佩拿起盒子,从底下抠出张小纸条来,我惊诧于这么小一盒子居然还有这般精巧的机括。她把纸条递给我,示意我看。
信是十七写的,字不多,看完后,我很震惊地问:“这世上有蛟龙吗?”
安灵儿摇头,“没有听说过?怎么了?”
我郑重地把镯子托在手心,立刻感受到一丝丝温暖深入肌肤,让人舒畅,更觉神奇,“信上说这镯子是玲珑暖玉,天然的空心,极是难得,而最难得的是这里面注入的血是蛟龙之血,不仅有安心养神之效,还能驱蛇虫,镇凶煞,长期佩戴可强身健体,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