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小伙计,你们齐州近来是有什么稀罕事情,整条街上的人都少言寡语的?”许是受到了感染,萧寒月也将声音压的极低地问那位上菜的小二道。
那小二以刚才一样的语调眼皮都不翻一下的道:“哪有什么稀罕事,我们只是听知府大人的命令罢了。大人是大人,他下什么样的令,我们就如何照着遵守呗。”说着便走开了。
“这儿知府大人命令很独特呀……不要车马出入城内也就罢了,连人说话也都管着,比天子还难伺候,这是要逆天吗?”萧寒月夹了一口菜侧目看着小二离开的背影小声嘀咕道。说完又将目光转向我,“令尊都没下过这种命令吧?”
“齐州城知府是齐州城知府,他下什么命令与我父亲有什么关系?”我瞥了他一眼,夹菜充饥。
“所以才说这齐州知府奇怪呀。”萧寒月道,“事出反常,必有妖。”
不想理会他各种神神叨叨的猜疑,我低头沉默用餐。
我们在这肃静的齐州城肃静的客栈里住了一夜,翌日便启程继续踏上了进京之路。
在这一路走来皆沉静的齐州城,只顺道听到了些关于这齐州知府为什么会下这么奇怪的命令的大概原因,原来这齐州知府大人的岳丈大人乃齐州城首富,家里做着的茶叶生意乃百年基业。但因为近来过劳累垮了,不知是得了什么毛病,药石难医,主要表现的总是心浮气躁,难以入睡,特别是听到喧闹嘈杂的声音更会心神不宁,甚至发癫。齐州知府为尽孝心,才下令让整个齐州城不许出入车马,不可大声喧哗的。据说,齐州首富府里的人,如今只用手势交流。
“多么明显的以权谋私,多么明显的贿赂,多么明显的攀权!当今这世道真是没救!”走出齐州城的西大城门,天色已暗,萧寒月则将憋了一路上对齐州之事的评价发泄似的都说了出来。
“嗯,反常是反常些,但也没见有妖呀。”一入官场几人清。我没有评价什么,只故意针对的提起了萧寒月昨日在客栈失算的那些神叨话,“如今也出了齐州城,奇事也不奇了,就是气啊倒像是真的还在气,你怎么让它还跟出城来了?”